《［哨向联五］破而后立》第一章
哨向世界观友情向联五，私设众多(甚至可能看不出来哨向的程度)，类似破案所以会有很多原创角色出场，ooc严重慎入，作者智商请不要上升角色！！
本文提及所有关于科学技术医药等等方面的所有东西都只为剧情需要，不要带入现实，也请不要追根究底！
如果以上都能接受那么欢迎继续往下看。
不出意外的话至少保证一周更一次，但是接下来是两周期末周，可能会暂停。
第一章出场不多就不打单人tag了。
第一卷 李代桃僵
第一章 已死之人
数九寒天，滴水成冰，凛冽朔风里的街道都显得十分冷清，全无往日川流不息的景象。除了不得不雷打不动地早起上班的白领，几乎没有人愿意出门。
赵奕缩着脖子，耸着肩膀，双手插在口袋里，低着头匆匆穿过料峭的寒风，一头扎进了街边招牌破旧的早餐店。
掀开厚重的门帘，一股混合着食物香气的温暖气息扑面而来，稍稍抚慰了赵奕冰冷空荡的五脏庙。他一边搓着手一边就近找了个靠近暖气片的位置，手里的背包随便放到一边的座位上，不断屈伸着僵硬的手指，等身体暖和点了才慢吞吞地走到服务台点餐。
“要一份小笼包，两根油条，一碗豆腐脑。”赵奕摸出手机扫码支付，等待拿餐的过程中才有时间抬起眼打量四周。
店面不大，有种装修也掩盖不了的陈旧感，不过桌椅擦得很干净，地板角落没有油污，总体上算是很让人舒心的环境。除了他，店里只有一张加座的四人桌坐满了，是五个年轻人，正一边吃饭一边看手机，声音很轻，并不惹人厌烦。
从赵奕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五颜六色的头发，根本看不到正脸，顿觉无趣，很快就转移了视线。
“先生，您的餐好了。”服务员把托盘端了上来，赵奕赶紧接过，回自己座位上准备吃饭。
他夹了一个小笼包，急不可耐地塞进嘴里，满溢的汁液瞬间烫了舌头，只能一边“斯哈斯哈”地喘气，一边猛嚼几下把包子咽下去。里面的肉馅肥而不腻，咸淡适宜，葱花切成了碎末，口感很好，即使被烫了也让赵奕忍不住去夹第二个。
赵奕吃完了小笼包，空荡荡的肚子总算不再拧着疼，他也能放慢速度，好好享受一番美食。咬了两口油条，他忽然觉得口中干渴，想喝一口豆腐脑，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拿勺子，立即起身去服务台取。
途中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还没有吃完的五个年轻人。大概是吃饭吃得身体发热，也可能是不够方便，几个人的衣服都敞开了领口，赵奕注意到，他们的脖子那里都有一圈奇怪的凸起。
他下意识地停住脚步，凝神细望，蓦然发现那是一圈漆黑的金属圆环，约莫手指粗细，微微反射着一点光亮，靠近喉咙的位置有一个嵌着灯的圆形底座，亮着一点盈盈绿芒，像是什么时尚前沿的装饰品。赵奕正欲移开视线，电光火石间突然想起——那不是专门用来约束犯罪哨兵向导的禁闭环吗？！
区别于普通人类，哨兵向导具有特殊能力，而且这些能力非常不可控，必须经过专业训练才可以熟练使用。一般只要被发现就会被政府带走进入白塔学习，毕业以后也多是被分配去完成危险性极高的任务，隶属于特殊部队，一般人可见不到，更遑论被戴上禁闭环的哨兵向导！有了这个环，就意味着他们已经被剥夺了在特殊部队服役的身份，必然是犯下了大错——这就很难不和人命联系到一起去。
赵奕越想越害怕，恨不得马上夺门而逃，哪还有心思吃饭。可是他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自己引起了对方的注意，惹来什么祸端。
也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直白赤裸，低头吃饭的几个人里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人抬眼朝他这边看了过来，他眉眼生得极好，露齿一笑更显得年轻，似乎还是个在校学生，带着几分活泼的神气。
赵奕被他看了一眼，却无端地感觉汗毛倒竖，像是被什么捕猎者盯上了一般，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他的同伴抬起头问了一句，同样向赵奕看了一眼，立刻皱起眉，过于浓密的眉毛顿时纠结到一起，显得有几分滑稽。
“不，没什么。”年轻人复又低下头，继续吃他的早餐了。
那个粗眉毛看起来似乎更加年轻，下颌的线条清晰利落，却长了一张娃娃脸，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否已经成年。
赵奕本就紧张不已，眼见对方是如此年轻的青年甚至于可能还是少年，更加惊惧，他曾经了解过一点关于犯罪等级划分的知识，需要戴上禁闭环的程度至少是A级，而前段时间破获的连环杀人案的主犯也仅仅只是C级，这群年轻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恶魔？！
他有些哆嗦地从服务台取了勺子，尽量不去想他们究竟做过什么，心里打定主意等下立刻就走，他绝对不要和一群杀人犯坐在同一个店里！
可惜天不遂人愿，早餐店的帘子又被挑开了，迎面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嘴上叼着一根烟，歪着头正用打火机点燃。那簇跳动的火苗就好像点燃了赵奕心中恐惧的引信，惊得他寒毛耸立，瞳孔剧烈放大，喉头被堵住一般抽痛，失手摔了勺子，不顾后面店员的大呼小叫直接冲出了店门，头也不回地一路狂奔。
“它跑了，谁去追？”亚瑟皱着眉问道，“阿尔弗雷德，你是不是把它吓走了？”
“我可什么都没做，”阿尔弗雷德还在戳盘子里的小笼包，“我表现得非常友好不是吗？”多么有礼貌的笑容，标准的八颗牙呢。
“耀看着呢，它跑不了。”弗朗西斯懒洋洋地把自己用过的餐盘和碗摞在一起，丝毫看不出着急的模样。
“早说了不要依赖我的能力，结果你们还是每次都要我帮忙收尾！”王耀捋了捋滑下来的头发，琥珀色的双瞳如同纳入了阳光一般金光流转，丝丝缕缕的金丝从瞳孔中央向四周蔓延，看起来颇为奇特。
伊万本来坐在一旁微笑不语，手指轻轻摩挲着脖子上的禁闭环，蓦地出声道：“可是它好像已经被吓坏了啊。”
赵奕一路狂奔，等跑得气喘吁吁，浑身冷汗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应该去公司的。他扶着膝盖半蹲着“呼哧呼哧”喘气，寒冷的空气里带着冰渣一样，肺里针扎一样疼。但是他顾不得这些，手忙脚乱地摸出手机解锁，脸色瞬间煞白——显然他已经跑过了平时乘坐的公交线路，再看时间也来不及重新再找公交站了，他只能咬牙忍痛打了个车，期望能赶在打卡时间结束之前到达公司。
幸运的是，今天因为天气原因，公司的其他人里将近三分之一都迟了，他混在其中并不突兀，老板半推半就也没多做处罚，只叫他们延迟下班半小时——比起扣工资，这样显然更容易被接受，而且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仁慈了。
“呦，一看小赵就没经验，迟到一次吓得脸都白了。”旁边工位的大姐熟门熟路地从抽屉里捡起半条没织完的围巾，手指如飞地继续织起来了。
“哈哈，是啊，我这还是第一次呢……”赵奕惊魂未定地靠在座位上，打着哈哈把同事糊弄过去了，脑子里却反复回忆着今天早上的事情，整整一个上午都根本找不着状态，手里的工作堆了一沓。好在他们那个小破公司管理不严，工作堆积是常态，浑水摸鱼，养老摆烂的同事比比皆是，赵奕这种低效率并不算过分。至多被旁边的同事关心两句也就罢了。
午休的时候，赵奕拿着手机准备去外面觅食，没想到公司前台堆了好几件快递，七八个正在翻快递的同事把大门堵得严严实实，旁边站着一个快递员，正低头帮忙核对快递单子。
赵奕有些恼火地推搡了几把，硬顶着阻力往外挤，撞得几个同事重心不稳，直往前倒。
那站在一旁的快递员伸手撑住了快要摔倒的几人，在一片感谢声里面压了压帽檐，不动声色地瞟了赵奕一眼。
赵奕急匆匆地出门，过了两条街，找到了自己惯常吃的那家土菜馆，里面人声鼎沸，一如既往的生意红火。店里的一切都很熟悉，哪怕是店里沾着油烟痕迹的墙纸都可算得上是司空见惯，可赵奕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就好像那种电影里的背景音，与现实总有一种格格不入的奇特感觉。
“哟！今天您还是点那老几样？”有相熟的服务员看到了赵奕，熟门熟路地开始记菜单。
“对，就那几样。”赵奕定了定神，暗骂几声自己疑神疑鬼，没事找事，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正常的模样，免得被人看出什么端倪。
“您稍等。”服务员确认了菜单，手脚麻利地给他端上餐具和茶水，风风火火地进了后厨。
赵奕解锁了手机，心不在焉地浏览着网页，尽力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周围坐的大部分是附近上学的学生，聚在一起吵吵闹闹地说笑聊天，吵得人心烦不已。赵奕有心训斥几句，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他窥见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笑得最大声，再对比自己的身材，只能愤愤不平地保持了安静。
这时候门帘一挑，又进来几个人，赵奕顺着往那边一看，正好瞥见一个头发漆黑如墨的年轻人，左顾右盼似乎在找什么的样子。他倏地惊起了满身冷汗：是早餐店里见过的年轻人！该不会是要找自己？还是想要干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赵奕的求生欲瞬间爆发，他顾不得自己还没吃的午餐，立刻就想逃出土菜馆，匆忙之间被凳子腿绊了个踉跄，差点一头撞到别桌客人的盘子里去，引得对方大骂了两句，那破锣嗓子在吵闹的店里竟也十分突出，把附近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赵奕怕对方揪住自己，一边不住道歉一边摸出一沓钞票扔到桌子上，然后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跑。
他慌乱归慌乱，还没有傻到直面对方，绕过几排桌椅，迂回着出了门，然后逃命一般拔腿狂奔。
王耀本来是接班来跟着赵奕的，没想到对方比他想的还要胆小，跑得比兔子还快，还以为好不容易能借着机会去吃顿正经饭，结果还是逃不过加班的命运。
“真是麻烦……”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副墨镜，挡住了金线蔓延的奇异瞳孔。
赵奕早上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担惊受怕地饿了一上午，早就有点撑不住了，这下午饭没吃上又开始狂奔，再加上外面寒风刺骨，没跑出几百米就累得气喘吁吁，只能拐进一条不起眼的昏暗小巷子暂时躲避。
“该死的警察都他妈是干什么吃的，杀人犯跑出来了都不知道——杀人犯居然还能大摇大摆地到处乱逛？！真他妈的！”赵奕骂骂咧咧地发泄了一通，踹倒了好几摞堆在路边的矿泉水瓶和瓦楞纸板箱。他摸出手机想要报警，可是又怕那些人已经记住自己招来报复，又怕只是自己疑神疑鬼反倒惹祸上身，更怕就算报了警，警察也保不住自己……
他烦躁地走来走去，终于下定决心赌一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赶紧离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是这种要命的大事，当然是离得越远越好！
想通了之后赵奕掸了掸自己的衣服，缓了缓呼吸，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外走，打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没想到小巷子口却走进来一个人，十分没有眼力劲儿地挡住了他的路。
堵住他去路的正是那个早上见过的金发碧眼的年轻人，此刻正披着某家快递公司的制服，面露笑意地道：“你已经死了。”
虽然对方笑得颇为灿烂，甚至于露出一口小白牙，但是吐出的话听起来却像是恶毒的诅咒，赵奕当即破口大骂了一番，但是看对方气定神闲，心里那点不可名状的恐惧又冒出了头，便又抖着声音确认道：“你说什么？！”
阿尔弗雷德颇为无奈，看向他身后道：“他真的死了？他这个反应看起来很生动嘛。”
赵奕转头，看到一个绑着低马尾的年轻人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旁边是身材高挑、一头白金色短发的同伴。
王耀诧异道：“不然他还能怎样，直接相信你然后倒地就死？”他甩了甩袖子，继续道，“那咱们这几天岂不是一直在做无用功？”
赵奕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本能地感到一阵恐惧。他胡乱走了几步，顾不得脏乱，将后背抵在小巷子的破旧墙壁上，一边摸手机一边色厉内荏地威胁道：“你们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们，我可报警了！”
“报警？”王耀三人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赵奕就看到那个看起来腼腆内敛的高个子年轻人扯开领口，露出早上将他吓得半死的禁闭环：“既然你认识禁闭环，大概也能猜出来我们的身份吧？”他笑得眉眼弯弯，说出的话却让赵奕如坠冰窟：“所以你也知道报警对我们来说没有用，对吧？”
赵奕被他们三个逼得走投无路，即将绝望之际，猛的看到巷子一边走进来两个人，眼里又燃起了光亮，不顾一切地撞了出去，大叫道：“救命！这里有杀人犯！”
来人闻言立刻停住了脚步转身欲走，看样子好像不想被卷进麻烦里，赵奕哪里敢放过目前唯一的希望，赶紧扑了过去。没想到对方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到了他的肩头，硬是把他重新踹回了包围圈。
亚瑟从弗朗西斯身后探出头，抱怨道：“怎么每次都会先找我求救……”
“说明你的魅力无限啊，小少爷。”弗朗西斯嘴上调侃，却还是把他挡在身后。伊万上前将疯狂挣扎的赵奕按住，免得他又暴起做出什么不切实际的行为。
亚瑟懒得在这个时候和他吵架，往前走了几步，认真道：“我也救不了你——毕竟你已经死了。”
“求你告诉我，我还没死！我活的好好的，怎么会死了呢！”赵奕第二次被人下了死亡通知，本来还算周正的五官扭曲到一起，涕泪横流地想要伸手抓住站在他面前的绿眸年轻人。
“这可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亚瑟后退几步，翻了个白眼，好像刚才那无比同情的模样只是例行公事一般装个样子——他觉得自己还能让对方当个明白鬼已经足够仁至义尽了，实在不理解对方怎么会蠢成这个样子。
“已死之人，不愿意相信也是可以理解的，”王耀靠在一边，手里匕首翻转，露出寒光一线，“你来还是我来？”
按住赵奕的伊万颔首应下，凛冽的寒气顺着他的手指侵入渗透赵奕的身体，几乎是一瞬间就将他整个人冰封起来，继而碎成一地闪亮的冰晶。
“又是这种虫子。”弗朗西斯目露嫌恶，从一地冰晶里捏起同样被冻得僵直的，只有十几毫米长的虫子，通体扁平，金黄色，背部有一条纵贯全身的棕色花纹，尾端分成两叉，各叉内侧有一排小齿。此时被冰封住便如同琥珀一般，从各个方向能把身体外部看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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